完结（1/2）

云哲66

“徐卫青为什麽要降？”徐哲问云渟。

云渟不在意的说，“这世上最不行测的就是人心，我怎麽知道他为什麽降。”

“那云清呢，最後去哪了？”徐哲又问。

云渟笑了，一张包子脸看起来有些扭曲，“每逢有帝星降世，云家必出祭师。帝星和祭司素来同生死，帝星都死了，祭司凭什麽能活？”

徐哲以后不再问和云清有关的前世今生的问题，天天该怎麽照旧怎麽。

一直到徐哲三十二岁的时候，徐母替他相亲得越发频仍。徐哲倒没有像以前那样拒绝，而是该晤面的晤面，能多吃一顿饭的就多吃。

吃完了回家伺候云清去，云溪已经结了婚回了摩诫镇，云渟也五岁了完全不用人照顾。

云清这两年依然是那副性情，不温不火。在b大的课也上得一帆风顺，甚至还跟一个教授一起带了一个研究生。

徐哲是不知道云清的想法是什麽。郑熙也完婚了，连孩子都在他妻子肚子里呆了五个多月，自然是有了时间给云清张罗。

抛开云清眼睛看不见了这一个缺点，在其他方面不管怎麽看都是很吸引人的。不管是男子照旧女人。

长相不错，有钱，性情很好。

可对於完婚这事，云清完全没有兴趣。

许多时候徐哲都在想，云清是不是在那方面出了问题。

这不是玩笑话，云清从到美国读研究生之後一直都是徐哲在照顾。当初眼睛没看不见的时候，徐哲也没见他交过什麽女朋侪男朋侪。甚至於连徐哲一向替他收拾的卧室里也从来没发现任何他自己解决的蛛丝马迹，典型的清心寡欲型。

後来云清眼睛看不见了，连洗澡都是自己照顾这几年更是没望见他有什麽消息。别说什麽自慰，就说有两次他喝醉了徐哲替他洗澡，他不是没动过歪头脑，只是云清他下面谁人地方始终都是老老实实的在那趴著，半点苗头都没有。

这不是有病是什麽？可徐哲不敢说，这种掉男子体面的事情谁想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郑凯这几年没有再来见过云清，只是有时候一年半载的打一个电话来问问过得好欠好。最近一年终於不用出任务了时间也多了，打电话倒是频仍起来。只是打在云清手上的依然不多，大多的时候是打给徐哲问云清有什麽需要的身体怎麽样。

至於完婚的问题，郑家的人一直都没说。连偶然来看云清的郑凯他妈都没透出一丝风来。倒是有些人家的起劲的想把自己的女儿往上推，但也从来没有一个像样的风声。

有一个女人跑到学校去问云清，当初他跟袁家那女人争得那麽厉害怎麽现在没个消息了。实在那事儿早传得面目一新了，传得比一出武侠剧还要跌宕升沉。

云清就地笑了，颇神秘的对那女人说，“哎呦，小妹妹。你岂非没听说，他在某个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那什麽什麽了？”

这话纯属是扯淡，不外倒是给郑凯惹不不少贫困，让郑凯花了很鼎力大举气才证明自己那方面没有问题。甚至有听说说他还亲自去医院检查了一回拿了康健表给上面的人看，只是完婚的事照旧没谱。

徐哲有问过云清为什麽说那种话出去，云清其时笑得很纯良的说，“我很无聊啊。”

那是这几年云清第一次说到自己很无聊，随即又什麽都不再说。

这些年郑凯这个名字险些等於一个生疏人了，没有人会刻意提起。包罗郑凯的妈见著云清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提过，似乎她只有郑熙一个儿子一样。

而郑凯回家过年的时候云清早已经回了村子里，再出镇子的时候郑凯已经回了军区。两小我私家看起来真有那麽一丝生死不见的意味。

徐母倒是真为他儿子急了，直接钦点了一位世家女孩子给徐哲。

徐哲也没拒绝，该用饭的时候用饭，买礼物的时候买礼物，甚至连开房纪录都有。

效果不到三个月，女方不干了，死活要分手。

分手的原因女方不愿细说，只是说不合适，气得徐母胃疼。

徐哲倒是说得很坦诚：我跟她开房，硬不起来。

徐母爽性扭头就走，脸气得铁青，连妆都遮不住。

一个劲的说，“都是冤孽啊，冤孽。”

也不知道说的是徐浩照旧他。

云哲67

徐哲有问过云渟关於云清的眼睛，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云渟的回覆很暧昧，没说能救也没说不能救。

云清在外面的体现给人的感受也不是一个看不见的人，基本上就是能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话。再加上生活作息深入浅出，除了认识的那几个，也没此外人看他一眼会以为他看不见。

连带的学生的论文都有读文软件可以听和评点，有眼睛和没眼睛差异还真的不大。

我喜欢你这种话，徐哲只在几年前说过那麽一次。

至於云清听没听进去，徐哲倒是不管。

他曾经问过他哥，当初云瀚是怎麽喜欢上他的。徐浩其时的回覆很臭屁，原话是这样说的，“他一望见我的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我也对他有意思了。相互一见锺情的！”

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高徐哲倒是没问，只是他们两个这十几年的情感外人倒是看得清楚。

云瀚虽然外貌上看起来是个难靠近的，但比起云清那外貌好相处实际很难搞的人，他那简直就是个天使！

对於自己的恋爱史，徐浩是喜欢炫耀的，“我告诉你，云家的人是很难搞的。就算在一起来往了，也是要费许多心思去维持这段关系。他们对情感很忠诚，可是就是不懂如何谋划，所以有矛盾的时候肯定是别人的错，他们压根从来就没变过。而且，他们这辈子只会喜欢一小我私家，懂不？劳资运气就那麽好，一碰就遇到了一个没喜欢过人的。”

徐浩荡概是年岁到了，说话罗嗦起来，不外也不故障他心里美滋滋的。

云家有钱，尚有让他可以研究的古书，连骨董也有一大堆，只要他不拿去卖都是他的。天天在镇子上自由自在的，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过日子过到他那种境界，这辈子也别无所求了。

说来说去，徐哲无意中就问到了他们两个性生活和谐反面谐的问题。

徐浩在电话里声音很爽朗，“还可以啦，我们都是注重精神享受的人。一个星期也就那麽一次，其他的时间大多是相互用手解决。这种事情做多了也不太好嘛，对於遭受方来说。你是知道的，他外貌上虽然看不出来，实际上是很担忧我的……”

徐哲立誓他真的不是来听徐浩炫耀的，可徐浩对於自己的幸福一向高调宣扬（仅限於亲朋挚友间）。

一直到最後，徐哲终於听到自己想听的了，“实在我也算幸运的，云瀚是云家命师里的异数，在性格上越发人性化。一个星期一次性生活还算是频仍的，要说村子里有个一百多岁的老命师，这辈子没出过村子，也没过性生活。活得比谁都恒久！”

徐哲嘴角抽了抽，问道，“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毛线的问题。你跟云清过了这麽多年，你见过他找男子女人？生性淡薄没得改的！否则当初他会喜欢上郑凯？一年都见不著一面，正凡人还不憋疯才怪。你还认真以为现在尚有王宝钗，傻逼似得守个男子二十年？”徐浩漠不关心的说。

徐浩突然想到了什麽就问，“你不会是担忧云清有什麽问题吧？这个我问过，他要是真去随处找男子找女人了那才叫有问题！”

徐哲无语。

“不外，徐哲。”徐浩这麽多年第一次这麽认真对著徐浩说话，语气也很严肃，“你要喜欢什麽人，我是不会拦著的。只是云清不行，不只是因为他是你弟弟。”

徐哲没闹话，两小我私家对著电话片晌无语。

“不是我不明确，而是他已经有过喜欢的人了不会喜欢你。不管你做什麽都一样。”徐浩又说。

徐哲挂了徐浩的电话，起身从阳台进了屋子。

云清正躺在沙发上睡午觉，盖在身上的毯子落了泰半到地上。原来秋天就开始转冷，云清又不喜欢开空调，这个样子很容易伤风。

徐哲把毯子牵起来盖到云清肩上，手指也无意中遇到云清的下巴。

说不出来的感受，有些微凉，也就一张皮包著骨头。尚有点微麻的，应该是这两天没出门也没有刮胡子，所以又长了出来。

只是长得不是很显着，连看都不怎麽看得出。

徐哲又去书房里看在玩电脑的云渟。

云渟现在基本上可以自己出去溜达，仅限於小区里，终於不怕被坏叔叔拐走了。同时对现代化的生活很感兴趣，什麽都要亲手去玩才宁愿宁愿。

不说此外，就说吃冰淇淋这个工具也没个节度，和云清完全是差异的类型。

“要是我没看错这是第三个吧？”徐哲问。

云渟一边舀著冰淇淋，一边从电脑眼前转过头来，“知道命师最重要是什麽吗？”

徐哲闭嘴，示意他可以继续吃。

云渟把一个吃完了才说，“命师也是人，最重要的虽然是影象跟情感。云清大学结业那一年就该有天谴的，效果一直拖到我出生。知道是为什麽？”

“他拿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影象跟情感来换的，为的是还欠别人的。可他会欠那小我私家，却是你害的。当初要不是你的起义，这辈子未必有这麽多事。”云渟笑了笑，“云家的孽债台不只是看获得命师的前世，只要有人欠命师的，也是可以看的。”

“你可以继续吃了。”徐哲说。

云渟摇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以为无聊而已。看著你跟他这麽不温不火的折腾下去看腻了，不知道你知道真相之後还会不会这麽岑寂。”

云哲68

云家的孽债台在祠堂的祖宗牌位旁，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能带外人进去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祭司。

徐哲被云渟带进去的时候，云清站在门边轻唾了一声没说话。

看著眼前那一层叠著一层的牌位，徐哲想到了两个字：雄伟。那见不到止境的黑漆牌位，一眼望去最终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孽债台在这里。”云渟不耐心的哼一声。

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只是一块方台，内里装满了水，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什麽都没有。

徐哲走上前去，那水面开始有了颠簸。

画面的一开始就是一个昏天黑地的夜里，一堆柴火，旁边的木板上面绑著一小我私家，**著的身体上画满了符咒。旁边并著一个**的看起来病态十足的少年，和一个嘴里念念有词的羽士。

看到的画面并不是许多，一段接著一段。

少年被一个眉间有红记的云清救了，然後一起去京城，拜会信王。三人成为莫逆之交，信王称帝，除阉人王喜，少年远去边疆。

然後自然是立功立业，回京述职宴罢酒酣迷路之时望见微醉的云清被当今圣上亲吻，以后心魔顿起。

尔後镇压灾民起义，京城中关於那小我私家的谣言日盛。心中不忿，手握重兵想要取而代之，却又逢外敌入侵。

带兵再去边关，适时国库虚无，三人商议诱敌深入之计。却在最要害的时候心魔再起，居然降了敌兵，只想带著云清远走高飞。

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两小我私家的命是连在一起的。真应了当初结拜的誓言，生死与共。

他更不知道当初那些谣言再多也是假的，而云清等著这一仗赢了设了局让他跟他可以顺利隐退，以后再不见君。只要帝星稳固再也没有什麽能制约得了他。

原理由此至终都是他负了他的一番心血。

孽债台里的水又变得漆黑，而徐哲看著那片变黑的水久久不能言语。

云渟穿著玄色金边的小祭服，仰头看著徐哲没有心情的脸说，“当年他欠那小我私家一片万里山河和一段深情，这一世自当还他。当年种种由始至终都不外是他心太软，救了你一命才给自己招了劫。到了这一世，他记得一切後依然心软，未曾真正为惆怅你。这一桩深情你拿什麽来还？”

再见云清，他照旧那副样子，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你问一句他答一句，有时候也不答。

云渟说他的眼睛会看不见不外是在天谴之後了却一切不再想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徐哲自嘲的笑了笑，什麽话都没说。

“你真的恨我？恨到不想望见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要？”徐哲问被惊醒的云清。

云清被人吵醒性情不怎麽好，“恨什麽恨？你要说上辈子劳资恨不得把你灰飞烟灭了。这辈子，你什麽事都没做，劳资看都懒得看。”

徐哲静默的听著，听完後从兜里抽出一把小刀，瞄准了自己的胸口，“那我这辈子还你。”

剩下的不外是刀刺进身体的声音和云清的尖啼声。

“怂恿蠢货做蠢事很有意思？”云清冷冷的问云渟。

云渟离云清远远的，“要是你没把跟郑凯的影象忘了，你跟他完全没有可能。不外既然忘了，你跟他曾经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为什麽现在不能在一起？”

“你管得太多了。”云清的声音冷冽起来。

就算自己的身体才五岁，占不到什麽优势，云渟照旧不怕死的说了，“是你自己要让他有时机留在你身边的，你要是记恨上辈子的事最开始就该一脚把他踢开，而不是让他跟你处了这麽多年。你现在心里装没装他你自己清楚，何须跟自己过不去。”

“云渟，有时间管管自己的闲事，或者回味一下心爱之人六神无主的滋味也可以。”云清一击必杀狠踩云渟的痛脚。

云渟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声音似乎是历经千年的寒冰，“我认可这事是我的疏忽，眼睛那句话是逗他玩的。你又不能跟万物交流只能听它们说话有什麽用，还不如来还自己的眼睛。不外要不是看你死了之後会替我担了那一千五百年的刑罚，又助我脱离烈狱，我才不屑於管你的闲事。”

云清不言语，转身睡去。

等到云渟脱离了，云清才睁开眼，即便什麽都看不见。

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犹如当年。他在紫薇塔听闻他降敌，当夜圣上自裁，而他也在那一刻七窍流血时感受到的那一股刺鼻的味道。

血是热的，心是冷的。

然後就是永无止尽的磨难，日日夜夜的冷热煎熬，生不如死。

没想起来的时候是不恨是真的，想起来之後说不恨是假的。就单说那一腔的爱，在被起义的那一刻就开始与恨纠缠。

云哲69

徐哲没死，刀口不深，流血倒是许多。幸亏就地被云瀚止了血，後来又在镇子上的医院调了血浆过来。不知道走得是哪一条路，那速度要比平时坐船要快了三分之二的时间。

一直到第二天，徐哲马上被转到了镇子上的医院。

徐浩都懒得去看徐哲，自己呆在村子里忙他的村史纪录。拿刀子捅自己心口，够蠢的，更蠢的是居然还没捅死。

演戏给谁看呢！

云渟跟著出了村子，在镇子上玩，直到玩累了才跟著村子里的另一个孩子去看徐哲。

把谁人孩子打发走，云渟不得不问徐哲，“徐天择，你怎麽不把刀子插深一点？谁给你胆子让你在命师眼前见血了？”

徐哲怒道，“别叫谁人名字！”

云渟翻了个白眼，“哦，哦~因为幼儿园的时候跟一个女孩子同名，所以死活要更名字。显着那名字那麽男性化，要改也该谁人女的改嘛。所以说你蠢是天生的，没得改了。十世以前是这样，这辈子照旧这样。啧啧──”

“你知不知道命师很隐讳见血？对命师的修为有损。懂不？”云渟不耐心的说道，“就说你照旧徐卫青的时候吧，知道云清为什麽欠帝星一段情？也是拜你所赐。人家原来就是帝星，只要规行矩步的往那路上走。别说他喜欢云清，就是爱死了都不关云清的事。万物分阴阳，帝星也就是所谓的王道，自然是地面万物之楷模，承续阴阳。效果被你那麽一降，他帝星命没了，你们仨那一世没个好效果就算了。云清白白欠他一世情这辈子来还，还得头破血流才还清洁。效果你现在又开始折腾了，我让你看你到底欠云清什麽，不是让你来做蠢事的。你要死也死远点成不？横竖现在也用不著替云清挡劫了。”

“从一开始我就是拿来挡劫的？”徐哲抓住字眼问。

云渟没说话，一脸你知道的意思。

“遇见我爸爸是算好的，遇见我也是算好的，我哥跟云瀚更是算好的？他到s市，也是因为我在那里，能替他挡劫。後面的那些事情他才敢大著胆子做的？包罗去美国留学的时候选了我那一边，对於我的亲近从来都没拒绝。”徐哲把这些年的一些事情理出思路来，也不外是从一开始云清跟他的靠近都是有目地的。

“云清八岁多的时候和云湘一起去首都，这是一定的。因为郑凯在那里，两小我私家的联系细密是逃不掉的。

後来云湘算出郑凯是云清的劫，就开始找云清的缘。借缘挡劫，缘消劫散。算出了云清的缘在s市，加上其时出了事。所以云湘在临死之前带著云清到了s市，至於遇到你父亲是因为你父亲跟云湘有两面之缘。这些都是云湘算出来的，也在暗地里推动过一点。云湘想的不外是借你父亲的势好让云清自己去找谁人缘，也只有他自己找才气找到。

那时候云清基础没有前世的影象，也没想已往找什麽缘，并不存在居心亲近你，而是你欠他在先所以自觉的靠近他。一直到云瀚带著你们回到了村子，他见了孽债台知晓一切缘由。

上一世被你给搅和怕了，这辈子他完全把你清除在棋局之外。就算到最後他知道快被天谴，也没有下刻意让你替他挡劫。否则他的眼睛不会瞎，而你不会还能神智清醒的躺在这里。这其中的变数也不外是你替他挡了後面那四道雷。

所谓五雷轰顶，第一道就是天雷，其威慑力是其他四道雷的总和。你一个普通人能替他挡一半的劫不止是因为你是他的缘，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当年他用来补你灵魂的是云家至宝。那宝物随著你的灵魂循环从来都没有脱离过，与其说是你替他挡的劫，还不如说是云家那宝物替他挡的。

所以，你没资格说他靠近你是为了挡劫，由始至终都是你一小我私家在想著靠近他而已。”

云渟缩在沙发上眼皮也不抬的说。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否则你们所说的循环有什麽意思？不就是重新开始的意思。”徐哲说。

云渟笑了，“我以为云清也没跟你盘算上辈子的事情，是你自己要拿刀子捅自己，你在赌他心软照旧在赌他对你尚有没有情感？否则怎麽刀子连心脏上的皮都没插到，欺压人家是瞎子，又什麽都算不出了？”

徐哲没吱声了，很显着的被云渟一言戳破了自己打的小九九。

“年假一完，自己滚回去。”

云渟下了沙发，摆著小手一蹦一跳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什麽转过身来说，“哦，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滚。”

云渟跟徐哲走的那天，天气正好，阳灼烁媚。

云清一直没泛起，来送云渟是家里刚添了一个女儿的云溪。云溪也只是送到了机场，然後把云渟交给了一直跟著云溪的谁人保镖，让他把云渟带到郑家。

徐浩还在整理那一屋子的传记，村志。一点都没体贴他弟弟是不是走了，伤好没好。

翻到疑惑的地方还在问云瀚，“这上面写的村长手上带的十八颗伏魔珠是什麽玩意儿？”

云瀚偏过头看了看说，“镇魔的，就跟百里家族长手上的镇妖符一个作用。百里家曾经有一支血脉有女娲血统，可堕妖，所以制了镇妖符以防万一。云家能力越高的血脉之间影响越大，有先辈入魔，造成了很大的贫困，所以借了天石制成伏魔珠。”

“好比上一次云清那样？”

云瀚点了颔首，继续在旁边整理。

“锁魂针又是什麽？”

云瀚头也不抬的说，“用於锁魂的，像那种已经六神无主的人只要有锁魂针替他把灵魂锁住就可以活过来，凭证锁魂针上订的生死举行循环。”

“在哪？去看看。”徐浩又有了兴致。

云瀚叹了一口吻说，“曾经有一对儿，遗失了许多年。也可能是哪个命师给人用了，那小我私家死的时候忘了把工具收回来。”

云哲70（完结）

一直等到五月份的时候，云清才再出村子。

到首都的时候给云渟打了电话，云渟没来，来的是徐哲。徐哲望见云清的时候发现他身边没有人，也没有那只猴子。

“你看得见了？”徐哲问。

云清淡淡的看著他，轻轻的点了颔首。

云渟没去郑家，还呆在云清那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