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无事生非（1/2）

随着晨晨曦透过小轩窗，新的一天开始了。

窦涟漪一大早便起了床，收拾停当后带着秀珠出门，夫人虽上不得台面，也不用行封爵礼，但逐日给太后与皇后晨昏定省的规则照旧不能免的。

秀珠当先一步，掀起门帘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随之跨出门的窦涟漪感受差池劲，却来不及收回脚步了，眼看一盆水冲泄而来，急切间也只能抬起手护住了脸。

“你往哪泼水呀。”秀珠炸了毛，大叫着便要冲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

扑面，宁夫人妆扮得盛饰艳抹地出来了，秀眉一扬，骂着自己的丫头：“我不外是说了两句，你便带了气，倒个水使那么鼎力大举气干嘛，现在惹祸了吧，还不赶忙给窦夫人谢罪。”

“仆众错了。”她的贴身宫女桃红，蚊子嗡一样，还一脸不情愿地来了一句。

秀珠受不得主仆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样，无奈胳膊被主子拽得死死的，冲不上去，嘴巴岂肯闲着：“一句错了就够了吗，除非给我家主子跪下谢罪。”

来而不往非礼也，昨日的那一跪正好还回来。

“而已，不外是无心之失。”窦涟漪在秀珠恨铁不成纲的眼神中继续道：“宁夫人，各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照旧和为贵，你说呢？”

此时，另几位夫人都出来了，一起站在一边看戏，她这番话也是说给各人听的。

“正是这个理呀，可你的人似乎不这么想。”宁夫人抚摸着袖口精致的织金绣花，漫声道。

秀珠心中谁人气啊，自己做了坏事，还反打一耙，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耳边却传来窦涟漪淡然若定的声音：“要害不是我的人怎么想，而是宁夫人的人如何做，而已，秀珠，进来替我易服。”一边说一边松开秀珠转身进了屋子。

“小姐，这都欺压到您头上来了，亏您还能忍着。”秀珠一边帮她脱下透湿的外衣，一边替她含冤，及至发现内里的小衣也拧得出水来，这才慌了神，怕她冻着生出病来，赶忙三下五除二全脱了，用被子将她包裹住，翻箱倒柜地找来一整套衣衫，又帮她一一穿上。

窦涟漪照旧觉出了异样，照寻常的穿法似乎挡不住身上的冷意，便付托道：“拿件厚一点的换上。”

“如果不舒服，今天就别去了吧。”秀珠不无担忧地建议。

她摇摇头：“第一天便不去，知道的当你不舒服，不知道只会说你不懂规则，左右一会儿功夫便完了，没关系的。”

等赶已往的时候，竟是全都到齐了，就连禁足思过的淑妃也在坐中，窦涟漪发现自己是来得最晚的一个，遂小心上前一一见过礼，便与另外五位夫人一道侍立一旁。

按规则，夫人是不设座席的，只能站在旁边，若是宫女忙不外来或是上位有付托，还得帮着侍候。

“唉，这一立春，肩不知怎的时常以为酸。”萧淑妃兰花指轻捏着秀肩，蹙了柳叶眉，不胜其烦的容貌。

皇后月碧落极是体恤道：“不如让绿笛帮你揉揉，快去。”

“使不得，皇后姐姐的人臣妾哪盛情思使唤。”笑语间，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溜向站在不远处的窦涟漪身上。

窦涟漪会意，这是变着法子使唤自己呢，便微微一笑：“若是淑妃不嫌弃妾身愚笨，妾身帮您捏捏可好？”

“那就试试吧。”萧淑妃慵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