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准备侍寝（2/2）

黄昏传了晚膳，也是委曲用了两口，便命人收了，“冷芜宫”早早地关了门准备歇息了，横竖这里形同冷宫，白昼都少有人来，晚上更不会有人来了。

“敬事房掌事太监刘启来了。”宫女春儿突然兴冲冲地跑进来禀报。

敬事房？那不是专门认真天子侍寝事宜的地方吗？这么晚了过来，难不成……

窦涟漪不敢往下想，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大，又怕万一他真的来了，自己不知该怎样与他面临，一时间慌了神，手心冒汗，心咚咚地乱跳。

“恭喜皇后娘娘，今晚皇上点的是娘娘的名字，皇上现在怡心殿批奏折，批完了便会过来。”刘全的宣读，以及含着投合的口吻，让人终于相信，冷芜宫真正的春天来了。

刘启前脚刚走，慈恩殿掌事宫女凝若后脚便到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置着一方雪白的丝帕，“恭喜娘娘迎承恩露，这是德安太后付托仆众送来的，太后希望天子与皇后鸾凤合鸣，早生贵子。”

“谢太后玉成。”窦涟漪这才明确，冷芜宫的春天是怎么来的了，唇边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凝若姑姑走了后，屋子里开始忙碌起来，沐浴，易服，梳妆……

窦涟漪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袭累珠叠纱粉霞烟萝衣，云鬓高耸，头戴凤凰展翅六面镶玉七宝明金步摇，枊眉如画，双腮似锦，唇瓣娇艳欲滴，实在是太娇艳了。

“换了。”

她一面付托一边亲自动手摘下步摇，在宫女们的侍候下脱了萝衣，秀珠早已被小姐的倾城之姿给迷住了，见她一声换了便将忙活半天的艳丽形象给破损了，又是惋惜又是不解道：“娘娘，您这是为何？”

“太艳了，不适合我。”

她重新换上一套水蓝色烟纱撒花裙，云鬓散开，只在头中用一只银钗绾了低髻，雅致中透了俏皮，却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味口，便遣了众人，独自坐在床沿上，期待他的到来。

床中央，象征皎洁无暇的雪白丝帕已经铺就，只等着新妇落红的那一刻，她羞窘地移开眼光，脸上火烧火燎地只以为热，盼着他来，又畏惧他来，体味着从未有过的矛盾。

“娘娘，要不要派人去请。”直到二更已经敲过了，人照旧没有来，秀珠难免着急起来。

“不用。”她的心直往下沉，还没沉到谷底，吊在半空中，没着消灭的更难受。

红烛燃尽一根，又换上一根，三更敲过，她终于熬不外，身子歪向床上眯着了，却在这时，红烛一闪，坐在主子脚边瞌睡的秀珠一下子警醒，正要喝问一声“谁“，见那人以手示意不许作声，便慌忙闭了嘴。

虽然从没见过皇上，但秀珠已经断定这看上去心胸特殊的男子即是，见他摆手示意自己出去，竟连问都不敢问一声，脚步情不自禁地照着他的指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