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城》 十一（5）（2/2）

“都想。”胖广广热情依旧。

“算了吧，”夏青说，“你别跟我油嘴滑舌了，当初你跟阿红也是这样甜言甜言的吧。”

“此一时彼一时。”胖广广说。

“我告诉你，”夏青说，“我们的事到此为止，你要是把什么都告诉阿红你就去告诉吧，横竖纸也包不住火，如果我跟你总是这样，阿红知道是早晚的事，迟知道不如早知道，你去对她说吧，把一切都说清楚吧，我不怕了！”

说完，夏青绝不犹豫地把手机掐了。

夏青是真不怕了，自从她认识王娟以后，胆子豁然大了许多。王娟说得对，基础就不用怕，要说怕应该是胖广广怕，你怕什么，胖广广基础不敢对阿红说任何事，永远都不会说，万一要是说了，阿红那里我出头替你解释。有了王娟的话，夏青胆子壮了许多。是的，要是夏青自己面临阿红，可能尚有许多工具说不清，可是只要王娟一说，就很是容易说清楚，王娟不仅比夏青会说，而且她作为局外人许多话她更容易说，也更容易让阿红相信。

夏青想，要是现在王娟在就好了，王娟在她就有了主心骨。王娟什么时候出来？她现在跟肖总在内里说什么？是“说”什么，照旧“做”什么？

“你是我们娱乐城的吗？”肖鹏问。

“算是吧。”王娟说。

“什么叫‘算是’？”肖鹏问。

王娟没有解释什么叫“算是”，而是从坤包里套出一个事情证，递给肖鹏。

肖鹏一边接事情证一边以为希奇，如今很少有人出示事情证的了，一般的场所互赠手刺，特别需要验名证身的场所出示身份证，现在哪有人看事情证的？

职业履历告诉肖鹏，事情证是真的，那就是说，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女主任”，而是正儿八经国营旅游公司的副司理。之所以要强调是“国营”，是因为一个县级市的国营旅游公司副司理比一般的民营旅游公司“副总司理”实在还大，这么说把，她实际职位最少高于群英会娱乐城的副总司理，而且她照旧“国家干部”。

肖鹏将事情证还给王娟，说：“王司理真会开顽笑，不应该是我给你钱买衣服，而应当是你给我钱买衣服才对呀。”

“那是以前，”王娟说，“现在我是你娱乐城的坐台小姐，不应你给我钱买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