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城》 九（4）（2/2）

“怎么个多赚法？我们已经是完全豁出去的人了，总不能贩毒掠夺抢银行吧。”夏青说。

“你再看看做妈眯的，”王娟说，“只要歌舞厅开张，就有小姐上台，就要收鲜破费。说起来鲜破费百分之五十归歌舞厅，百分之五十归坐台小姐，但我们哪一次拿到过一分钱？全部归了妈眯不说，每月还要另外向妈眯纳贡，否则她就不派你上台，你就一分钱收入没有，就像现在这样干晾着。”

“哪有什么措施？所有的歌舞厅都是这个规则，我们只有不做的权利，没有能力改变规则。在这里，规则比执法还管用。”夏青说。

“你有没有想过其它措施？”王娟问。

“想过，”夏青说，“以前阿红教给我一个措施，就是不依赖于一个歌舞厅或一个妈眯，自己直接跟客人联系，我也试了一段时间，刚开始还行，厥后就不行了。”

“为什么？”王娟问。

“没有那么多客人天天捧我的场，”夏青说，“或许我不够漂亮吧，客人玩了两次后就没有兴趣了，如果要是我自己厚着脸求客人，客人就把你当‘朋侪’，既然是朋侪，请你用饭就行了，怎盛情思启齿要钱？有时甚至睡了都没给钱。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好人？油打鬼的不少。到头来还不如坐台，横竖有一单做一单，先讲好价钱，至少不会睡了白睡的。”

夏青这样说还算是守旧的，还没有把上次“倒贴”的情况说出来，主要是太丢人了，自己都说不出口。

“为什么不想着自己当妈眯？”王娟问。

夏青没说话，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经王娟这么一点拨，夏青心活了。

“行吗？”夏青问。

“怎么不行？”王娟说，“我对武汉不是很熟，你熟一些，再把你讲的谁人阿红叫上，我们三人一起商量商量，只要我们三人同心协力，没有干不成的。你看这个妈眯和她手下的那两小我私家，比我们三小我私家强吗？”

夏青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比我们强，恐怕还不如我们。”

“对呀！”王娟说，“你明天就把阿红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