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薛定谔的猫箱（1/2）

暖春近夏，今日艳阳微风，是普通人在室外待上一整天最需要担心的问题也就蚊虫叮咬的好天气。

福泽谕吉见自家门前的三人在自己将话带到后变作两人也面不改色，秉着一贯的表情提醒已经走至院墙的森鸥外：“这里是我家。”

森鸥外就站在与院墙处于同一条线上的装饰木门后，他单手扶肩朝着福泽谕吉微微弯了下腰——大概就是让他及肩长的发丝晃动了一下的“微微”——在弯腰的过程中才将手一点一点地挪到胸前。

末了，直腰时还用那稍长的几根手指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肩膀。

总之，这是一个相当不到位的礼仪——如果这可以算作礼仪的话。

福泽谕吉难得地皱起了眉。

他面相严肃，面无表情时也含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意，此刻一皱眉就显得过分肃穆，遍布阴云。

“幸会，福泽阁下。”

森鸥外推开了那连锁都没上的装饰木门，踏进了福泽宅：“我也不希望以这样的形式与福泽阁下再回。”

森鸥外的异能力——金发蓝眼的美少女紧跟着也进来了。爱丽丝在后面关上了门，笑嘻嘻地从森鸥外背后探出个上半身来：“别生气嘛，侦探社的小哥还在林太郎的车上睡觉呢。”

她晃了晃手里正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笑容娇软到像朵罂粟花一样一捏就碎——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先生是很乐意执行“捏”这个动作的，最好带着森鸥外一起。

总而言之，忽略掉这其中若有若无的怪异气氛，森鸥外和爱丽丝正式进入了福泽宅。

——

室内

三人围着实木矮几坐了一圈，爱丽丝率先拿起几上的茶具动起了手来，福泽谕吉看了一眼，见她手法娴熟这眼神就到了森鸥外身上，直言：“那些外乡人一旦存有伤及无辜之心，武装侦探社也不会冷眼旁观。”

“唔……”

森鸥外慢吞吞地驳回：“横滨是被港口Mafia的大本营，御社人员在内的所有横滨人口都在这个范畴内，当社自会全力维护。”

气氛顿时不妙了起来，就连爱丽丝倾倒热水时冒出的水蒸气都带上了好似能够灼伤肌肤的热度，那轻飘飘的白气慢悠悠地探过来打断了他们之间充满火.药味儿的对视。

福泽谕吉闭眼又睁眼，按下那股无明火，锐利的视线直指当前港口Mafia的对外代言人，没好气地问：“那你来做什么？”

“问一个人的行踪。”森鸥外没有卖关子，他直说：“想必她与御社的名侦探在一起，当社只想得知死亡天使身在何处。”

若说原著线的森鸥外是因为有心维持三足鼎立之态才屡次放过武装侦探社，这个世界的港口Mafia则比之强盛几倍不止，莫说三分横滨，单是黑白都呈现出一面倒。在这样的背景下，港口Mafia要找一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仅剩一种可能——与谢野晶子已离开日本国境！

更别提她身边还有一个侦破上万起案件、参与抓捕过同等数量甚至更多罪犯的名侦探在，只要江户川乱步将那些罪犯的逃跑路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方有心想躲，他们是绝对找不出来的。与其浪费人力耗费时间消费资源去搜寻一个不想被找到就绝对找不到的人，还不如积攒筹码直取核心——去见她的首领，设法让对方说出与谢野晶子的去向。

福泽谕吉眯起了眼，淡青色的瞳仁刀光凛凛，逼人的寒意透过那还冒着热气的水蒸气硬生生地在这暖人的春日里吹起一阵冷风。

“我可是带了诚意来的。”

森鸥外权当不知，堆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国木田君和芥川君身上的伤……”

锵——

双方的速度都很快，许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水蒸气被他们的动作分成好几块儿，热腾腾地烫着裸.露在外的肌肤。水蒸气越过刀剑相交、越过夜叉白雪、越过中年男子与少女，升到屋顶被春风带出门了去。

福泽谕吉已经站起，他双手握刀垂直砍下，落点就是森鸥外所在的位置，现在由一个怪异人型顶在跟前。

那是“夜叉白雪”，泉镜花的异能力，它持刀架住了福泽谕吉的攻击，加以泉镜花和爱丽丝的帮衬，钢铁相击的摩擦声大概是在诉说着短时间的势均力敌吧。

森鸥外简直就是满分恶役，眼看他左脸写着“阴”，右脸写着“险”，额头还大喇喇地印着“卑鄙”二字，嘴上“苦口婆心”：“横滨来了很多外乡人，这其中有多少人是冲着御社来的不得而知，不过失去医生和神探的侦探社想必也很难招架得了吧？”

他一一数过侦探社社员：“国木田君腿脚不便，织田君还有十多个孩子需要照顾，芥川君尚在昏迷不知何时醒来，宫泽君虽然武力足够本身却是个孩子，谷崎君也还是在校学生，剩下的人都是文员。他们阻挡不了那些暴徒。”

森鸥外仿佛忘了开篇说的“武侦人员也是港黑保护下的一员”一事，说起像极了威胁的商议：“这些人会不会看见‘新世界’，取决于他们的首领能否做出正确的选择。”

“啊、对了。”

缓了半秒，这个浑身上下写满了阴谋诡计的男人才慢悠悠地加上一句：“并且此后，我不会再对她出手。”

他将双手十指交叉支于鄂下，笑眯眯地等待着武装侦探社社长的答复。

“她本就是我的社员。”

福泽谕吉咬牙猛力一挥，刀与刀之间的交流到此为止，“我会给你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森鸥外就非要隔应一下他，“可是…就在刚才，有个人死在她面前，她还无动于衷哦～”

——

“哇——乱步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本来就会更加注重危险的存在，在我眼中，当时没有什么比“森鸥外”更危险的了，他对我的威胁性大到足以让我屡次忽略那条生命的逝世。

现在到了乱步身边，这是就差猴哥拿金箍棒画个圈的绝对安全之所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到羞惭与愧疚，眼眶一热差点就要涌出泪来。

——要不是我，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到达目的地以后立马看见乱步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一看他在就冲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我知道未经允许这样做不太好，但情绪崩溃的时候谅解一下吧呜。

“对不起…看见你的时候太激动了。”